詹姆斯·卡梅隆导演的《阿凡达:水之道》(以下简称《阿凡达2》)上映后,尽管网友们针对剧情颇多微词,但豆瓣评分依旧稳定在8.2。
(相关资料图)
这足以说明,电影特效上的呈现完全征服了观众、弥补了剧情上的短板,综合来说《阿凡达2》依旧是让观众愿意为之买单的优秀电影,甚至超过300一张的IMAX电影票都觉得值回票价。
对于《阿凡达2》特效上的呈现,多数人会评价美、真实、想象力丰富、以及大场面震撼,那电影的特效到底好在哪?和国产电影相比又领先多少呢?
一、既有传承,又有超越
《阿凡达2》192分钟的片长,大致可以三等分为三个部分。第一部分是传承前作,延续《阿凡达》里的角色和场景,再现潘多拉星球森林奇观。这部分对于卡梅隆来说,制作会相对容易,因为场景、美术不用重新设计,而且前作的数字资产也可以直接套用在这一部里。
而第二部分则是上完山接着下海,卡梅隆用海底场景,完成自我超越。如果卡梅隆是呆在自己舒适区,拍续集只为赚钱的导演,大可不必为观众呈现海洋奇观。这部分的代价非常大,为了真实呈现水下场景,卡梅隆将容量高达90万加仑的巨大水箱搬进片场,用来模拟海洋环境。
用大的水池和水箱拍电影不是什么“新玩法”,《泰坦尼克号》是这么拍的,李安的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》,以及林超贤的《紧急救援》都这样拍过。《阿凡达2》的难度在于在水下摄影的基础上,还要完成动作捕捉(因为在海里遨游嬉戏的是纳美人),同时还要实拍3D。
为此,卡梅隆花了大量时间,研发了一套用于水下拍摄的动作捕捉系统,除此之外,他还设计生产了水下拍摄设备,用于完成3D拍摄。卡梅隆用《阿凡达2》不但完成了自我超越,也用顶尖电影制作技术完成了整个电影行业的探索,推动行业向前发展。
二、在好莱坞也至少领先10年
在此前的采访中,卡梅隆不止一次抨击漫威和DC的电影,并直指《复仇者联盟》系列里的灭霸的动作捕捉表现不佳。
尽管这样的言论听起来有些狂妄,但卡梅隆说的是事实。13年前的《阿凡达》展现了出神入化的动作捕捉技术,影片中阿凡达们不但肢体语言自然、丝滑,甚至面部表情也都很生动。然而在《阿凡达》十年后,走在行业前沿的漫威推出的《复仇者联盟》系列里,灭霸的动作捕捉还是无法与《阿凡达》相提并论,不但动作生硬,面部表情也几乎没有,灭霸的脸更像是套着一个石膏头套。
与其说是卡梅隆和漫威之争,还不如说是两家背后的特效公司之争。卡梅隆用近13年的时间完成续作,《阿凡达2》特效主要交给了新西兰的维塔数码,而《复联》系列为了赶进度则由工业光魔为首的十多家特效公司完成后期制作,其中就有中国香港的数字王国。
三、想象力比特效更重要
特效只是工具,最终作品质量由用这个工具的人决定。卡梅隆在《阿凡达2》里呈现了梦幻般的海底场景,一切看起来都非常逼真,但从身型巨大的图鲲,到先祖湾灵魂树的纹理,以及海底各种微生物,其实都是依托于丰富的想象力设计出来的。
如果票房理想,卡梅隆对《阿凡达》系列的规划已经到了2028年的《阿凡达5》,从森林到海洋再到外太空,构建了一整套完整的世界观和独特美学。甚至纳美人皮肤的蓝色,都有背景、很考究。
在神话传说中,毗湿奴被描述为拥有“无穷无限深蓝色”(infinite blue)的皮肤,卡梅隆以此为基础,参考了古代玛雅人祭祀羽蛇风神库库坎所用的玛雅蓝。
而到了《阿凡达2》,不但海洋的蓝色富有层次感,皮肤的蓝色又有了变化,海洋纳美人的皮肤颜色更接近海洋的颜色。《阿凡达》系列的拍摄绝非写好剧本开拍即可,卡梅隆更多时间肯定是花在了概念设计、画各种草图上。
相比《阿凡达2》令人惊艳的海洋世界,漫威的超级英雄电影,场景设计上就显得空洞了不少。
四、卡梅隆领先国产电影多少?
从目前的国产电影来看,拍不出《阿凡达2》这么美、这么有想象力,是显而易见的,国产电影科幻代表人物郭帆,看完《阿凡达2》也不吝于巨美之词,称其为卡梅隆写给海洋的情书。
我们和卡梅隆的差距还很大,这种差距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。
首先是想象力的差距。中国导演面对完全架空现实的题材,一般都会陷入思维惯性,把作品变成仙侠题材。根本问题还是缺少完整世界观的设定,想要在创作过程中走捷径。完成《阿凡达》系列特效制作的维塔数码,曾为国产电影效力,就是那部豆瓣评分3.0的《阿修罗》,特效精湛但设定和美术糟糕,场景空洞,上映两天就被骂到撤档。
其次是特效水平的差距。基于当前国产电影的市场情况,我们不可能依赖于好莱坞的特效公司,太贵了用不起。所以郭帆的《流浪地球》特效主要交给了国内特效公司MORE VFX,只找维塔数码帮忙设计生产了航空服,造价不菲。
但国内特效公司的水平差距显而易见,今年上映的《独行月球》里的袋鼠金刚,就是MORE VFX做的动作捕捉,动作僵硬、面部表情单一,更多时候看起来像是袋鼠的立牌或玩偶,和维塔数码的纳美人差距太大。
第三点是市场的差距。好莱坞电影目标市场是全球。所以卡梅隆拍《阿凡达2》敢于投入7亿美金的制作成本,20亿美金票房才能回本。折合人民币近140亿。而国产电影的市场目前只在国内,能卖到五六十亿已经是巨大成功了,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投入?《流浪地球》的制作成本仅5000万美金,续集就算翻倍,也才1亿美金,和《阿凡达2》无法相比。
而特效制作就是一分钱一分货,投入的成本越高,渲染的工作越久,出来的效果越好,这也是国产电影特效受限的主要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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